必一体育驻外十年在非洲经历惊魂一刻后我立下了遗嘱

      |      2024-08-25 04:34:22

  必一体育驻外十年在非洲经历惊魂一刻后我立下了遗嘱时光荏苒,不知不觉中,驻外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,在这十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的时间里,领略了东南亚的热带风情,体验了中东的炽热黄沙,但更多的是对非洲狂野的依依不舍。

  或许是性格的原因吧,我是一个天性喜欢自由的人,部队退伍后受不了体制内的条条框框,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出国这条路。也开启了我不一样的人生。

  东南亚和中东其实没什么好说的,一个离国内较近,文化上也相似,平平淡淡地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。中东更没什么好说的,毕竟所去的是阿联酋,卡塔尔这样的土豪国家,也没有什么波澜,真正的故事是从踏上非洲的土地开始的。

  初识非洲是位于东南部非洲的莫桑比克,一个讲葡萄牙语的国家,临出发前做了很多的攻略,从衣食住行到风俗礼仪,也突击了一段时间葡萄牙语,满满的是对这个非洲国家的好奇,乘坐的是卡塔尔航空的飞机,也许是因为兴奋吧,漫长的旅途没有一丝睡意,脑子里全是狮子大象犀牛的,总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。直到落地才领略到这个国家的贫穷。

  马普托的机场甚至不如老家县城的长途客运站繁华,海关人员的索贿,机场设施的落后,语言交流的障碍让我对这次非洲之行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给我接机的是甲方的负责人Matteo,他会讲英语简单地寒暄之后他问我“亲爱的先生,海关人员没向你索要小费吗?”我正好要问他同样的问题,为什么欧美白人我看到都畅通无阻,唯独只有中国人被拦下?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后说道“因为你们中国人怕麻烦,一切问题都用钱解决,这就养成了他们见到中国人就索要小费的习惯”。

  其实我在国内就通过互联网知道了这个答案,只是不死心要证实一下,结果还不如不问。反正我是没给,双手一摊,我不懂的样子,他们看你实在不给也没办法,放你过去,继续下一个目标。

  我的工作是给当地客户安装养殖场的自动化设备,工期差不多两个月,临来之前跟客户沟通过需要准备的工具,客户满口答应。是知道我到了现场之后发现什么也没有准备,只得先购买工具,然后开始安装工作,而这,也是我噩梦般非洲初体验的真正开端,甚至于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考验。

  关于非洲员工那种天性懒散的工作态度我也不用多费笔墨了,相信广大的驻外人都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,什么迟到早退,什么脱岗聊天那是家常便饭,明明前一秒还在你面前晃悠,后一秒就不知道去了哪里,等你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他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你面前“Boss,I am going to eat”.“You know English?” “A little”. 无奈之下被他们定了工作量,完成了就可以早下班,这才效率提高上来,但是两个月完工是不可能了。

  我特意找到客户说明情况,让我没想到的是,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,更是用一句“Dont worry my friend because this is Africa”而让我落荒而逃。无奈就无奈吧,生活还要继续;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这样无奈而又坚持地纠结中度过,知道那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时刻出现。

  由于历史的原因,非洲现代化相对落后,基础设施建设更是严重落后,特别是这个世界十大贫困国家之一的莫桑比克,更是一言难尽。停电断水那是家常便饭,所以我也特别珍惜每一个有水有电的日子,毕竟有太多的工作没有水电是无法进行的。

  而惊魂一刻就出现在我调试设备的时候,那天难得没有停电,我就想着赶紧把设备的系统调试好,省的以后麻烦,当时我站在一个破油桶上接线,正接着呢,突然感觉全身一麻,触电了,专业的人士都知道,触电是挣脱不开的,我想喊人,让他们知道我触电了可是张口却发不出声音,心想完了,要留在这里了。

  其实之前也想过我要是死的时候会不会留恋这个世界,会不会有太多的遗憾啥的,但真正到了那一刻却什么也没多想,满脑子只是我儿子还小,我要是死了他怎么办,我的房贷我要是死了我妻子怎么还,我父母年龄大了,我死了他们怎么受得了。说起来话长,其实也是很短的时间里想了这么多,就在意识逐渐模糊之际,突然双手一松,我从油桶上摔了下来,后脑勺重重着地,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 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,客户焦急地守在我的身边,看到我醒来他兴奋得都哭了出来,他说他认为我死了,那是他不能承受的。我拍了拍他的手表示我没事,让他不要担心,随后冷静下来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,我和他说了事情的具体经过,然后表示会搞清楚原因。

  因为小时候看到过一个人触电后当天没事第二天去世的,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,但我认为我有必要写遗嘱,万一有个万一呢?我把对老婆孩子说的话,我的遗憾,我的安排都写得清清楚楚,关键是,密码,私房钱位置都交代的清清楚楚,微信发给我爱人的朋友,告诉她如果有个万一,请把我的遗嘱转达给我爱人,如果没有万一,就把我的遗嘱删了,好在没有出现万一,不好的是,我的私房钱没了。

  第二天去工地了解情况我才知道我是捡了一条命,我接线的时候外边的工人也是在接线,他们没有绝缘胶布,接完了就随手一扔,裸露的导线就扔在了我脚下的油桶边上,又刚好鞋底磨破露出了脚底板,又刚好没有漏电开关,所以,一切触发触电的因素都具备了,但也因为他们接线的手法太拙劣,工作时一拉线就断开了,这才让我捡回一条命必一体育,这么说来,我还得感谢他们?

  玩笑归玩笑,从那以后工作时必穿劳保鞋,在主观条件不能保证的情况下,只能做好自己,这不仅是对自己,更是对家人的负责。

  其实除了工作之外,他们还是很热情的,虽然平时我对他们很严厉,但是从未在他们眼里看到愤恨和仇视,他们永远是笑呵呵地对我,甚至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派对,并再三请求我一定要去,“因为有白人朋友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”。不过莫桑女孩的热情我有点无福消受,他们会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晚上要陪我,每每我都吓得落荒而逃。

  其实对于每个人来说离别都是伤感的,临走前我请他们吃了一顿饭,在一起说说笑笑,谈天说地,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,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不舍,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我即将前往我的下一站—西非尼日利亚。

 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,非洲之行最凶险的旅程正在等待着我,那是比在莫桑凶险一万倍的考验,恐怖组织,劫匪,地雷,榴弹炮,死里逃生,一处比电影还刺激的旅程即将拉开序幕。